如果有一天,我們在某處遇到,我仍想聽你說:「因為我喜歡妳的聲音。」
如果有一天,我們在某處遇到,我仍想聽你說:「因為我喜歡妳的聲音。」
「把我裝進行李箱,帶我一起走吧。」
這句話,是許多愛到難分難捨的戀人,別離時,最愛說的一句撒嬌話。這等情話,自然沒有人會笨到自以為是電影《瞞天過海》(Ocean's Eleven)那個擁有縮骨功的東方演員,輕易入袋,呵。
盧貝松1990年的知名電影《霹靂煞》(Nikita)也曾有過一句很浪漫的對白,是男主角尚雷諾對女主角說:「妳可不可以把我縮小,放在妳的口袋,帶我一起走。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劇中女人太酷、男人太溫柔,年輕的我感動得眼眶濕潤起來。
幾年後,類似的情節發生在我身上,我沉默了。
那一年,我談了一個遠距離戀情,和一個香港男人。雖然經常通信、熱線,半年再見,距離之故,彼此都感覺情意的疏薄留離。某夜,兩個人走在尖沙咀海邊,男友突然停下腳步,語氣沉重地問我:「難道妳就不能為了我搬到香港?」
懶人旅行筆記 2008.6.17∕報主.懶人Sylvie
Emotional Blackmail: When the People in Your Life Use Fear, Obligation and Guilt to Manipulate You
越來越多女孩跟我抱怨,她們交的男友不想結婚。
交往多年後,對方說:「關於婚姻,我還沒有準備好!」已經夠絕望了,最慘的還有:「我不適合婚姻!」
拒婚理由五花八門
依依故意約男友去逛家飾用品店,藉機示意:「什麼時候,才能布置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家?」
他裝迷糊說:「妳喜歡布置喔!我的房間現在就可以讓妳大顯身手!」
距離兩年的合約期限還有半年,茉莉就寧願花錢消災換掉手機門號,因為通訊系統不同,連手機都必須跟著換新。
那是她跟已分手的男友傑夫在熱戀時申辦的「情人雙機」,月繳新台幣一千就能無限制地情話綿綿。
合買對戒成了呆帳
天曉得這段戀情維持的時間,短到不及手機門號合約的期限。
事後,茉莉非常後悔當時這麼衝動,前後仔細算算省不了多少通話費,反而多花了很多冤枉錢。
每當有機會看到學弟妹開始熱戀,她都會以過來人的經驗教導他們避免去做「情人不宜太早合作的事」。
情人不宜太早合作的事,除了親密關係之外,共同出資買對戒,也是其中之一。
茉莉的女性好友謙蘭,花了半年打工的積蓄,加上分期付款,跟男友買了對戒。
結果男友劈腿被逮,竟落跑了,剩下的分期付款變成名副其實的「呆帳」,害謙蘭心不甘、情不願地繳得好鬱卒。
連靈骨塔也一起買
熱戀中的情侶,為了表示彼此願意承諾未來,合買對戒,還不算什麼。
買基金、股票,共同開設投資帳戶……,
還有更令人瞠目結舌的名目,是一起投資買靈骨塔,這就夠嗆了吧!
提議的一方總是說:「先當作投資嘛!如果沒賣出去留著以後我們白頭偕老時,也用得到啊!」
恐怖中帶著甜蜜的滋味,還真是像有催眠作用的毒藥,很容易讓人上癮的。
坊間就有詐騙集團,專門聘用年輕美眉當業務推銷員,以愛情為餌吸引渴望幸福的男人上鉤,受害者還為數不少呢。
其實,只要認清以下這個道理:「短期」的熱戀,當然不適合「長期」的投資!
量力而為,就能避免犯錯。
尋找適合自己的對象,必須擴大生活圈才能有更多的選擇機會。
但是,擴大生活圈的同時,也要放寬自己的擇友條件,不要隨便將別人貼上「討厭」的標籤,
否則,可能錯失良緣。
世界上的人,雖有千百種;
卻有一種很簡單的二分法——把所有的人分成「喜歡的人」和「不喜歡的人」兩類。
人與人之間,本來就有不同的磁場,光看一眼好惡立判。
有的憑經驗、有的靠直覺。
交集多的,初初相識就一見如故。
交集少的,馬上分辨出「我們不是同一國的」。
年少的時候,我會很得意自己擁有一眼把人看穿的敏銳度,
年紀漸長,才知道「眼光犀利」和「表情勢利」其實只有一線之隔,
傷到別人的同時,損失最多的還是自己。
在不是很了解對方的情況下,
輕率地貼上「我不喜歡這個人」的標籤,
這種先入為主的成見,
像一座堅實的城牆,
阻擋我們進一步認識對方,
也失去向他學習的機會。
我曾經在《美麗人生的十大守則》這本書,讀到深有同感的一段話:
「你對他人的認知,其實就是自我反省的測量器。
你對別人的感覺,真正反應出的是你對自己的感覺,跟那個人本身的關係其實並不大。
你不可能真正愛一個人或恨一個人,
除非那個人的行為,正好反射出你對自己的愛與恨。」
當我們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,很可能就是在他身上看到自己不願意面對的缺點。
唯有心懷感恩地面對,並且透過自我反省及學習,才能在這個經驗中成長。
多認識多了解,事先熟悉可以縮短陌生的距離
因為主持電台帶狀節目的緣故,我每天都要和不同的來賓見面。
從前我曾聽媒體界的朋友提過,受訪的對象決定他今天的工作心情是上天堂或下地獄,
如果碰到一位很難聊的對象,這一天就是不得超生的災難了。
剛開始的時候,光「應付」〈我對這兩個字的新解是:適當應對及付出友誼〉這些來賓,對我而言的確是一大挑戰。
其中,當然包括上述兩種類型的人——「喜歡的人」和「不喜歡的人」。
生性比較內向的我,在陌生面前向來寡言,再加上偶有磁場感應不對的問題,就會更加麻煩。
但做節目扮演「主持人」角色的時候,可容不得我在播音室現場結結巴巴,露出怕生而口拙的窘境。
為了克服這個問題,我必須很用功地在事前準備資料,
仔細研究這位來賓的生平事蹟,對他有足夠的了解,
這種準備功夫做得愈周全,
我對來賓的熟悉度相對提高,見面時常有「一見如故」的親切感。
漸漸地,我發現沒有什麼人是值得花力氣去貼上「我不喜歡這個人」的標籤。
外表再令人討厭的人,其實都有可愛的一面。
態度多麼卑微的人,一定也有非常值得尊敬的地方。
試著去發現別人「可愛的一面」和「值得尊敬的地方」,是自己的福氣。
從這個發現的過程中,有很多驚喜足以破除心中的成見,豐富自己心靈的視野。
每個人都有可愛的一面,等你試著用心去發現要試著去喜歡一個你討厭的人,的確很不簡單。但至少,我們可以要求自己回歸原點,從做到「不討厭」對方開始。
然後,進一步地勉勵自己,說:「我一定要看看這傢伙有什麼好玩、可愛的地方?」
相信我,當你這麼想的時候,心扉就漸漸敞開了。
每一個人就像每一片樹葉一樣,長得都不一樣,
仔細看看,就會發現其中趣味之所在。
只要願意用心,一定可以發現別人獨特而值得喜歡的一面。
除非,你一直閉上眼睛、關緊心門,不肯去看、去感受。
了解別人,努力發現別人可愛的地方,從自己的立場來說,是一種付出。
但也唯有真心付出,才會領悟別人回饋給你的,一定比你付出的還要多得多!
心理學博士傑克‧柏格〈 Dr. Jack Berg〉說:
「人類內心深處一直渴求被了解,正如同花朵需求陽光照射一般。」
友善的人際關係,其實就是從了解開始一點一滴建立起來的。
有了這種認識及準備之後,我們還是可以把世界上的人分成兩種:
一種是「初次見面就非常喜歡、投緣的人」,
而另一種是「經過了解之後,才發現他原來是一個這麼可愛的一個人!」
從此,世界上就沒有值得我們花力氣去討厭、去恨的人。
並非壞人不存在,而是我們花在結交可愛的朋友都怕時間不夠了,哪還有什麼多餘的心力去恨別人呢?
記得,那天也是雨天吧!
晚上一點,接近午夜。
當時感覺有些冷,我想那是因為下雨的關係吧!
在昏暗的夜雨中,我腹中感覺有些虛空,嗯...該好好找一家店了。
我望著雨中昏暗的麥當勞走去,一進麥當勞,我就直接邁向櫃臺。
向我服務點餐的那個女孩很秀麗,使我不禁愣了一愣,
但是她的美卻不足以令我忘記我該做的事...
「別動!這是搶劫,麻煩妳把收銀機的現金都拿出來,謝謝!」
我用有磁性的聲音,跟禮貌的口氣,向她訴說我的目的。
她相當鎮定,對我微微一笑,照著我的話把錢都拿出來了。
我想,她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女孩,完全遵照我說的話去做。
當然,那時後我手上有槍...
女孩:「這是您要的錢,請點收,請等一會我開發票給您,謝謝!要不要順便來杯中可?」
我想,麥當勞真的不是混假的,連我這個搶匪都有賓至如歸的感覺,難怪分店能一家一家的開。
我向那女孩微微一笑,飄然的離開了現場。
當時我帶著安全帽,也許那女孩並不能見到我的笑容,
但是我想,她一定能了解我當時凝望她的深情。
回家後,我望著窗外的星空,徹夜不能成眠,
一方面是因為怕被警察逮到,
另一方面是我難忘記剛剛對我微笑的臉龐。
當然,我想在我的搶劫生涯中,
她,是我遇過對我最溫柔的女孩,我想,我可能...
隔天,我終於忍受不了我的相思之苦,我走進了那家麥當勞。
當然,這一天我沒穿安全帽,也沒帶槍,我照著昨天的步伐邁向櫃臺。
很幸運的,那天也是她當班,
我用一樣溫柔而有磁性的聲音對她說:「麥香堡餐一份。」
她很熟練的結了帳,趁著餐點還沒送上的時候,我把握每一秒跟她相處的時間..
她似乎發覺了我的視線,
女孩:「先生,你...的眼睛跟聲音讓我覺的好熟悉喔!」
「喔~是嗎?我想...我們一定在上輩子見過面吧!」
她溫柔的問著我,我回答她時故意的貼近她的耳畔,
她驚覺到彼此過度親密的距離,羞著臉低下頭去,
我想...還好她沒認出我,不然我可不忍心殺她滅口阿!
不一會,餐點來了,我領著餐點離去,回頭看了她一眼!
沒想到,她也正在看著我,我們兩人同時紅著臉互相微笑,我想...她喜歡我。
後來我變成那裡的常客,我跟她,總是藉著點餐跟結帳,來分享彼此的溫柔。
我們倆都太害羞,都不知道該怎樣開始這段感情,
看著自己的體重直線上升,心中很是著急,
但是老是提不起勇氣來約她出去。
雖然,我可以毫不在乎的挑斷人的手腳筋。
但是,我骨子裡卻是個害羞又老實的新好男人。
終於,有一天,改變了情況...
那一天,我照往常的到櫃臺點餐,
她今天看來特別嬌羞,不知道是什麼原因?
我轉身照著往常一樣坐在能看見她的位子,看著她,心中有股甜甜的暖意。
我大口的嚼著漢堡,突然間,我感到呼吸困難,難道這就是愛情的魔力?
我想了一陣子,才發覺,原來不是愛情的魔力,而是漢堡裡頭有東西卡到我喉嚨。
我優雅的走向櫃臺,指了指電話,再指了指喉嚨, 然後昏倒...
醒來時我在一間病房裡,
她趴在我的身旁淚痕猶未乾透,
我很憐惜的看著她,我想她一定為我擔不少心。
女孩:「你...你醒啦!你沒事就好...沒事就好....」
她緊握著我的手,我感受的到她那顆慌亂的心。
醫生這時走進房了...
醫生:「想不想知道,是什麼東西差點奪走你性命啊?」
我點了點頭,醫生丟給我一個小紙團,上面雖然有很多口水,但是字還是相當的清楚...
〝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去參加一個宴會呢?如果願意我會很高興的....〞
我看著她,緩緩著說:「這字條是你寫的?」
女孩:「嗯...你...你不會怪我吧?」
她仰著頭看著我,
我本來想大聲問候她祖宗十八代的,
但是看著她哭紅的眼睛,心中總是不忍,
所以,只好輕輕的在心中跟她老媽跟老師問好,
我想她是真的為我的生死在擔心,
如果換過來,我一定也會非常擔心她,
因為...誰都不想因為過失殺人而坐牢啊!
後來我跟她去參加了那一場晚宴,
我和她在會中談的很開心,
我跟她簡直是會場中最受矚目的一對,
我們高聲的歌唱,大聲的歡笑,成了全場的焦點,雖然....那是場喪禮。
後來自然而然的,我跟她跌入了熱戀的深淵,
在跟她熱戀的這段時間中,我們做過所有情侶該做的事...
在陽明山,我們看著夜景互訴情衷
雖然...她大部份時間在跟賣香腸的玩西巴啦;
也曾在暗夜的車上激情纏綿...可惜被警察臨檢;
我們也曾在沙灘上用慢動作奔跑跟擁抱,然後一起凝望著海邊的...工業廢水和原油污染;
也在滿天星斗的夜空,數著星星,聊著...星座專家的遭遇;
也曾乾柴烈火的在空曠無人的草地上...轉身壓到狗。
雖然不盡如人意,但是我跟她,在當時可說是,悱惻纏綿,欲拒還迎,欲仙欲死,寓教於樂。
記得那一夜,也是下著雨,
那是一個西洋情人節的夜晚,
我和她在那一天打算共渡一晚兩人的獨處時光,
當天飄著絲絲細雨,
我布置好晚餐跟燭光,望著窗外,等待著她的到來,
門鈴響了,我猜,那一定是她。
「妳...妳...怎麼濕透啦?明知道外頭下雨,怎麼不帶傘呢?」
我看著她濕透的身子,心中有些疼惜,又有點苛責她。
女孩:「我...我有帶啊!我不是被雨淋溼的....」 「那是?」
女孩:「唉...都是隔壁的啦!亂潑洗腳水!」
她說完幽幽的嘆了一口氣,
我皺皺眉頭,用右手輕輕的摟著她,左手輕輕捏著鼻子...
「不要緊的,我也常被潑,上次還被泡麵的湯潑到,潑著潑著就會習慣啦!」
我把她摟在懷裡柔聲的安慰著她,
她嬌柔的倚在我的胸膛上,
我倆沉醉在彼此的柔情蜜意中,
我那時真的是很幸福,因為我感覺...她愛我,
她那時也一定覺的很幸福,
因為我始終沒發覺,她在那一瞬間,拿走了我上衣口袋的花旗金卡...
總之我們當時,都很幸福...
有了柔情的開場,
接下來的情人節晚餐顯的更浪漫,
我讓她去洗了澡換了衣服。
我們一起共享著蠋光晚餐,
唉~雖然我知道真愛難久長,
但它還是發生了....
女孩:「又...又是臭豆腐!為甚麼連我們倆唯一的燭光晚餐你也要吃臭豆腐呢!」
她的粉臉氣的漲紅起來,我從沒見過她那麼生氣,除了上次被狗咬到外...
「妳...妳應該知道,我是那種一天不能沒有臭豆腐的人,妳為甚麼不能體諒我!」
女孩:「你總是只想到你自己,你從不明瞭我...我心中的痛苦!
我不能忍受你總是在吃完它之後又吻我,我...我真的受不了啦!」
她越說越氣,越氣越哭,
看著她掉淚,我心中有千般不忍,
但是,我心中這股氣卻總是軟不下來,我兀自強辯著...
「我吃臭豆腐又怎樣!我每次吃完都有嚼青箭啊!」
女孩:「那沒有用的!我...我更不喜歡青箭的味道。」
「那...那...我以後換司迪麥、飛雷、橘子口味的、檸檬口味的...」
我一連說了好幾個牌子跟口味,她總是搖搖頭,我有點不耐煩了...
「那...妳到底要什麼口味的!」
女孩:「你知道的!你明明知道的...」
我一聽不禁大吼起來:「妳不要無理取鬧!我...我上哪兒找榴槤口味的口香糖!」
女孩:「不是沒有!只是你不肯為我找罷了....」
我聽了不禁愣了一愣,
難道我跟她的愛情就要毀在榴槤口味的口香糖之下,
唉~到處的7-11都不會賣榴槤口香糖的!
難道這...是天意!
「妳...難道要因為一個口味上的問題而離開我!」
我說著說著,淚水已在眼眶中流竄,我真的很珍惜這一段感情...
女孩:「這不只是口味上的問題!
一個女孩...是不能忍受...接吻接到一半被口香糖卡住的感覺的!」
她幽幽的說出她的辛酸。
我看到她難過心中更是痛如刀割。
女孩:「承認吧!我們是註定不能在一起的,你總是有事要忙不能常陪我。」
「我知道...可是,我...我不是常陪妳出國玩嗎?」
女孩:「對啊!是啊!
但是我總是不懂為什麼總是半夜出發,又是搭漁船,又得躲警察...去的都是大陸或東南亞....」
「我...我們之間真的無法挽回了嗎?」
女孩:「嗯...我喜歡李登輝,你支持宋楚瑜,我們是不會有好結果的!
而且我一直瞞著你一件事....」
「是什麼事?」
女孩:「我...我...喜歡林志穎!而且參加了他的歌友會!」
「甚麼!我不信!我不信~」
我歇斯底里的大叫著,她只是淡淡的看著我,對著我說...
女孩:「還有...我...我是會長!」
我一聽之下,幾欲昏厥,
接連而來的打擊,使我真的開始相信我跟她註定不能相守,
難道真的是造化弄人?真的是造化弄人?
她飄然的走了,不留下任何痕跡,
我想除了記憶以外,
她就像消失於這世界般的不留一絲消息,
在她走後的一個月後,
我一直被傷痛折磨著,
這傷痛一方面來自於失去她以後的思念痛苦,
但大多卻是來自於金卡被刷爆的債務,
我想如果這份感情能夠再重來...
我一定會在見到她的最初...就把她洗劫一空...
現在的我...只是空留悔恨...唉~如果能再遇到她...
這就是我的愛情故事,唉~窗外依然飄著細雨...
選擇勇敢
在我的一生中,好幾次我曾經佇立在相似的十字路口,眺望著地平線,苦苦搜尋著人生的目標。
在那樣的時刻,你可以選擇逃避,開始怨天尤人,但你也可以選擇療傷止痛,勇敢地走下去,保持你的愛心。
─伊麗莎白‧庫伯勒(ElizabethKubler-Ross)
〝我再也不相信朋友了!〞被最好的朋友算計的人,為人作保卻無辜負擔龐大債務的人這麼說。
〝我再也不要相信男人!〞失戀的女人這麼說,失戀的男人也信誓旦旦地表示,不再相信女人。或者,不再相信愛情。
在人生中受到一點挫折的人,也可能因為〝心血來潮〞不再相信生命。有時,只是因為一點點不順利,我們就會認為整個世界都在和我們作對。人們的腦中好像有一種叫做憎恨的細菌,只要吸收到了一些腐敗的養料,它就會無限制地分裂繁殖,急於否定一切,讓自己身陷於絕望的包圍。
樂觀的人當然也明白,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四五(其實並沒有老祖先所說的十之八九那麼多啦),再怎麼努力,人們總是殊途同歸,什麼也帶不走;但也會明白,人生是不快樂白不快樂,如果能精力充沛地生活,為什麼一定要坐在陰暗的牆角,悲歎自己的命運,而且還連帶影響別人活下去的心情。
伊麗莎白‧庫伯勒醫師,她一生都在幫助臨終的病患,也使得〝安寧醫護〞受到今日的醫界重視,讓人們在生老病死的循環中都能夠擁有尊嚴。晚年,她更執行計畫收養愛滋病嬰兒。為世界做了如此多的她,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對待與回報。其他醫師們排擠她;她因過度熱心服務而賠掉自己的婚姻、健康;附近的居民甚至一把火燒了她的房子,以防止她繼續做〝危險的善事〞。她當然也詛咒過這個世界的無知與無情,灰心到了極點,但她總是選擇繼續勇敢地走下去,沒有因為〝一小撮〞的不義者而怨天尤人,阻擋了自己的人生道路。
療傷止痛才是對自己厚道,繼續徘徊不過是加深痛苦。在生活中,我們總會發現,抱怨最多的人,往往也是為別人找最多麻煩的人;從來沒有人因為抱怨世界而感到發自內心的快樂。雖然有時抱怨挺有效的,讓你從痛苦中暫時抽身,但它的作用,不過是在逃避選擇。
不選擇也是一種選擇,選擇了讓自己沮喪失望。不如往好處想,慢慢地開始往前走。如果你決心做一個有趣的人,生活就不會那麼無趣;在面對艱難挑戰時,如果你有勇氣,世界也不會吝於將生命中最豐盈的感受回報你。
接受絕望,重燃希望
自殺的行為,會把一個人精神成長的機會剝奪掉。
這一來,他就無法獲得真正的解脫,進入生命的另一個境界;他必須返回人間,重新成長一遍。
─伊麗莎白‧庫伯勒(ElizabethKubler-ROss)
看到年輕的生命選擇自我了斷的消息,總是讓人扼腕;聽到長者因為忍耐不了病痛而自殺的訊息,也令人黯然神傷。
自殺已經名列台灣十大死因之一。
最近,我看到馬偕醫院的一則統計數字:在該院某年接獲的四百五十九件自殺案例中(天哪!光是一家大醫院,每天就超過一個),女性自殺者是男性的五倍,自殺年齡以二十歲到三十九歲之間最多(人生最黃金的時段),〝情感問題〞則為自殺的最主要原因(百分之三十二因為感情,百分之二十二因為家庭失和)。
這些統計數字,當然不包括那些採取更決絕手段離開人間的人,他們根本來不及被送人醫院。我也看過另一則報告,男人一旦對自己心狠,他們的〝成功率〞是女人的兩倍。在美國,據說是女人的三倍。
有四成以上的自殺者會採取跳樓、割腕、切腹的方式自盡,常常在治愈後留下其他後遺症。
你怪社會環境不好?從全世界的統計數字來看,這個推論並不科學。當然,以人口比率而言,台灣還〝不算太嚴重〞,瑞士、芬蘭等有錢有閒又有湖光山色的國家,自殺率更為高得可怕,好像活得越好,越找不出什麼理由好活。
對那些努力想乞求〝神啊,請給我多一點時間〞的人來說,自殺者不肯多給自己一點時間的舉動,實在令人不解。
真的值得死嗎?不過是懦弱地逃避。
我一直覺得,自殺的心態基本上是一種自我情緒的過度反應。是的,你故意把事情想得太嚴重、把世界想得太悲觀。當你為自己的心戴上墨鏡,你所看到的只能是灰扑扑的天空和全然失去光亮的景物。
目前為止,我認識兩位學了醫學,卻因他們的科學研究而篤信輪回的人。一位是我所景仰的生死學大師伊麗莎白‧庫伯勒(ElizabethKubler-Ross),一位是曾任台大醫院精神科醫師的陳勝英醫師(著有《生命不死》、《跨越前世今生》)。庫伯勒在研究死亡學時慢慢跨進一個玄妙的世界,她甚至看過安詳去世的鬼魂和善地對她打招呼。她對自殺的看法是:
『自殺的行為,會把一個人精神成長的機會剝奪掉。這一來,他就無法獲得真正的解脫,進入生命的另一個境界;他必須返回人間,重新成長一遍。譬如說,一個女孩子自殺了,因為她不能忍受跟男朋友分手。那麼,她就必須回來,學習如何面對這種傷痛。她的一生會充滿這類傷痛,直到她學會接受它。』
陳勝英醫師在他五千個催眠個案研究中也發現,只有愛能消弭仇恨,否則所有的恩怨會跟我們生生世世糾纏不休,我們不會得到真正的平靜,直到我們學會以寬容的心胸接納。
學習和生命和諧相處,要有智慧,也要有耐心;接受絕望,重燃希望,需要堅強與清明。也許目前的一切使你失去生存意志,但何妨對自己說:〝不會再壞下去了,不是嗎?〞
我們的腦海中或多或少都曾閃過〝我不要活了〞的軟弱念頭─在為了逃避某個困境,或一時失去耐心解決人生問題時。
我也想過。
十六歲時,我覺得〝大人的世界充滿腐敗。庸庸碌碌,人實在不值得長大〞。還好我長大了,有機會認識許多並不庸庸碌碌。並不浪費生命的〝新鮮〞大人,並且立志成為其中之一。
二十歲時,我也曾為了〝我為什麼找不到他?是不是他另有女友?我一定要讓他後悔〞而想〝死了算了〞。還好沒有真正執行我絕望的指令,否則我當了冤魂一定很恨自己。事過境遷後,我對自己曾有的笨念頭感到非常好笑。〝現在想想,他不見了幾天有何關係?一輩子送我我都不要,我還很後悔跟他談過戀愛呢!〞一位和我聊起相似經歷的朋友很〝毒〞地說。
很多人看過《最後十四堂星期二的課》─一位得了ALS症(肌肉萎縮性脊髓側索硬化症)的老教授,在逐步邁向死亡的同時,決定在最後時光咀嚼人生的甘美,度過人生最後的旅程。他說的話,正是〝想不開〞的人最好的參考。
太多人像是行屍走肉……生命若要有意義,就是全心投入去愛別人,關懷你周遭的人,去創造一些讓你活得有目的、有意義的事情。
我知道,他說得對。即使世上真理已稀,這仍是不變的真理。
身體愉快,精神健康
身體的聲音越清楚,
靈魂的聲音也就越清晰。
─MelodyBeattie
某次大型晚會坐在一位跑政治的記者身旁,在某位部長上台發言前,她小聲地提醒我說:〝這個部長常常說錯成語哦!〞
〝怎麼說?〞
〝你沒聽說嗎?有一次他在致辭之後,把『身體健康,精神愉快』說成了『身體愉快,精神健康』,連小學生都知道的句子,他都有可能說顛倒。〞
我跟著竊笑。後來想想,其實〝身體愉快,精神健康〞有更深一層的含義。這些年來,不斷遇到一些投訴〝我全身不舒服〞、做完全身健康檢查又找不到病因的朋友。這些知識分子總會下自我診斷,認為自己會這麼沒精神都是心理影響生理,於是不斷去尋找周邊環境的毛病,認為是個性受到壓抑啦、工作壓力太重啦!誰給他帶來難以言喻的負擔啦!或是配偶不夠溫柔體貼啦!找出來的心理毛病真令人歎為觀止。
〝做做運動就會好啦!〞我以自身經歷覺得,這根本是他們足不出戶(老是待在辦公室裡),大半年晒不到太陽,所以自找麻煩。但他們都很肯定地說:〝不是啦,不是啦,我是心理影響生理,我知道。〞
某次有個朋友還因我的建議把我〝削〞了一頓:〝你沒看到我這麼忙嗎?我每天除了要上班之外,還要回家洗衣拖地,你敢說我做的運動還不比你多?我可沒空像你這種單身貴族去上健身房!〞然後大聲抱怨丈夫有多麼陰陽怪氣,使她每天都活在緊張的狀態中。
我只好閉嘴,沒敢告訴她,所謂運動,是心跳得高達一百六十下,好歹持續十五分鐘,不是光在消耗卡路裡而已。
我還看過一則國際新聞報導,人類如果太久沒晒太陽,皮膚所制造的維他命D不夠的話,就會得憂鬱症。沒錯,心理確實會影響生理,使你病懨懨不想起床,有點自閉不想出門;可是如果你中了這個圈套,就會掉入一個惡性循環,晚上睡不著,白天醒不來,結果就變成生理影響心理,陷入無可自拔的情緒漩渦裡。我也曾如此虛耗生命。
以前,我老以為自己傷春悲秋或感到莫名的焦慮是〝壓力太大〞。壓力在哪裡呢?找不出壓力的發源地,好啦!就把它解釋為〝潛意識的壓力〞,這真是無懈可擊的邏輯!後來發現運動會迫使我換掉身體裡頭的大量〝廢氣〞。心清不太好,又找不到理由的時候,游游泳,出水後氧氣充足,頓時感覺自己換了一副新軀殼。原來很多事沒我想的那麼複雜,也沒那麼擾人。
你的不對勁,未必全是心理壓力造成。
心理壓力,也可能是由緊繃的身體釀成。
作家MelodyBeattie說:〝身體的聲音越清楚,靈魂的聲音也就越清晰。〞身體愉快,精神也才會健康。
精神的暴力狂
判斷是一種暴力。
─阿洛克
朋友和我到了健身房,我們不約而同地發現,入口處的歐巴桑換了一個人。
原先的歐巴桑是個笑口常開、非常會招呼客人的人,我們都很喜歡她。不知怎的,她竟辭職了,取而代之的這個人,使我們一進健身房就感覺氣氛不太對勁。她的長相,真是嚇人。
〝一張整形失敗的臉孔。〞朋友小聲說。
〝是啊,〞我邊換運動鞋邊附和,〝好可怕,兩頰的肉好像要掉下來似的,眉毛一高一低,臉還歪一邊。〞
〝看起來比巫婆還慘。〞朋友說,〝真不知道為什麼要請一個看起來怪陰狠的人來看門,是不是想把我們這些長期會員趕走,換另一批啊?〞
不只我們在討論,剛走進來的兩個女生,也一邊換衣服一邊嚼舌根:〝她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做特種行業的,所以才需要去整容,可能是打進去的東西失效了。〞
〝……你看,為了使自己更漂亮去改變長相,老了就會變成這樣……〞
換完衣服之後,我們正準備到運動室去,聽見歐巴桑用粗粗的聲音跟餐飲部的一位服務小姐說:〝你去哪裡?〞
〝去買牛奶,客人要喝木瓜牛奶,我們的牛奶不夠了。〞
〝幫我買兩罐狗罐頭好嗎?〞
〝歐巴桑,你養狗啊?〞
〝我昨天撿到三隻流浪狗,可能是被人家丟掉的,怪可憐的,所以就讓牠們在我家住下來了……〞歐巴桑用平板的音調說。
我和朋友都聽見了。我們一起低下頭來,為自己剛剛對這位〝巫婆〞所下的判斷感到非常慚愧。
我覺得自己像個用拳頭打了好人的暴徒,不知如何彌補我的罪過,雖然她並沒有聽見我們對她的惡言惡語。
我認識的一位修道的朋友阿洛克曾經說過:〝判斷是一種暴力。〞這時,我才羞赧地明白這句話的含義。阿洛克為什麼說這樣的話呢?原來是他跟人聊天的時候,有一位自認為跟一切格格不人的人,申訴自己在〝混濁人世〞裡、〝罪惡的城市〞中,跟一群〝俗不可耐〞的人相處的苦痛,他認為自己處在一種非理性的精神暴力脅迫中。阿洛克聽完,只說了這句話,然後微笑不語。
其實,從小我們就生活在〝具有暴力傾向〞的判斷中─看隔壁家的阿毛念第一志願,背後就叫他書呆子;其實是自己沒主動去跟一個人接觸,就判斷他高傲;看人家有錢,胡亂說人家是賺黑心錢;別人有異性緣,就說人家私生活混亂;人家憑實力得到成就,硬說人家是逢迎拍馬、〝外交好〞得來的,心裡才舒服。所謂暴力,就是無端任意發洩自己的情緒,加諸無辜的他人。我們確實常在不知不覺間扮演著施暴者的角色。
為什麼不享受?
培養享樂的能力。
─喬治‧韋伯(GeorgeWeinberg)
自認為文明社會的人們都一樣,以為吃苦比享樂難。
如果把享樂定義為什麼事都不做的懶散或縱欲吃喝嫖賭的話,奮發向上吃點苦頭確實比較難。
可是,為什麼我們一想到享樂,腦海裡就會浮現〝敗家子〞的影像來呢?
大概是從小所受的教誨吧!我們都知道〝少壯不努力,老大徒傷悲〞。農業社會的人,過著日出而作、日落而息的日子。如果一個人不像頭牛一樣竭盡所能地工作,田裡的稻子可能會被雜草淹沒,家裡的灶可能會沒有米可以煮飯,因而我們的老祖宗急於把享受跟貪圖逸樂、一事無成、頹廢懶散畫上等號,趕快把這個念頭趕下地獄去才好。
所以很多人的〝人生哲學〞變成這個樣子:工作是苦的,玩樂是將來必然會吃到苦頭的。那些辛苦做牛做馬的人期待有一天能夠享清福,那一天卻永遠不會到來,因為他們老早就失去了享樂的能力。他們總會告訴自己,再吃點苦頭吧!萬一環境給的苦頭不夠,閒著也是閒著,就會找自己的麻煩,或找其他人的麻煩。他們習慣了,是沒辦法從〝辛苦〞兩個字中退休的。而世界上的人也不知不覺被二分法歸類:苦者恆苦,墮落者恆墮落(你既瞧不起他,他也瞧不起你)。殊途同歸的是,兩種人都不快樂。
能夠把生活和工作都當成享樂,在日常生活中〝無入而不自得〞的人,在我看來,真的很少。
〝如果你無法享受自己所做的事情,你不但欺騙了自己,也無法從中獲得一點樂趣,只會使自己變得不可愛。〞喬治‧韋伯是個說話一針見血的心理學家,他舉的這個例子夠生活化了:
『有一次,有個女人對我說,她是一個好媽媽。我沒有回她的話,不過,我想起她的生活方式來。她根本不會游泳,也不喜歡玩水,但她還是每天帶孩子去游泳,也幾乎每天打乒乓球,可是不在乎技巧,看到任何新事物、新地方,玩任何游戲都顯得不怎麼愉快;她雖然把孩子照顧得無微不至,卻覺得這個世界冷酷無情。她的孩子非常愛她,卻又有點想躲開她。』
夏天在游泳池畔,我常常看到這類母親:她們從不下水,無奈地在一旁看報紙,或跟坐在旁邊的太太抱怨自己的辛勞,還不時對水中的孩子大呼小叫:〝危險!不要這樣!回來!〞犧牲精神令人感佩,但連旁人都覺得非常緊張。
也許真的是在盡義務,但不妨放慢腳步,享受一下自己目前正在做的事情。對於生活來說,永遠只有現在,我們擁有的每一刻都是當下的這一刻,不享受白不享受。有時必須做的事情確實是我們無法打從心裡喜歡的,我們就好像是愛看文藝片的人,卻被迫待在電影院裡看一部武打片,又無法脫逃。一直當個不快樂的旁觀者,電影會演完;當個享受期待劇情發展的人,電影也會演完,何不讓自己愉快些,不要如坐針氈。
真正的禮物
你給別人他需要的東西,那才是真正的禮物。
─瑪洛‧摩根(MarloMorgan)
一連兩天,聽到兩對夫妻談到他們爭吵的內容,都與其中一方要給,而一方領受得心不甘情不願有關。
有一個丈夫隨著觀光團到泰國,買了一個翡翠的項鏈墜子給老婆,花了兩千五百塊美金,以報答老婆多年的辛勞。他興高采烈地遞給老婆,沒想到老婆是個識貨的人,發現那不過是一個價值不到兩百美元的劣質品,問明價錢,當下大驚失色,一時情急,把老公大罵了一頓,兩個恩愛夫妻於是吵起架來。多年來老公的苦悶仍在,他認為:〝如果你愛我,你應該連我送你一顆小石頭都很高興才對!〞親朋好友也都支持這種論調,但老婆一聽大家都認為她應該虛心領受,就忍不住要翻臉。她說:〝沒錯,你隨便撿個石頭送我,我也會感動,但你知道,你付出去的那筆錢,是我們兩個多月的家庭開銷,你為什麼不問我需不需要呢?〞
另一個事端則不定期地在一對夫婦的日常生活中掀起小小的波瀾。太太很愛吃消夜,嚷著要先生陪她,先生也都陪了,但由於先生屬於一吃就會胖的身材,年紀漸漸大了之後就比較忌口,對太太每次推到眼前來的佳餚總感到頭痛,不吃,太太又說他浪費;兩人結婚二十年,這件事從沒協調好。一般人聽了覺得是小題大作,但當事人確實感到困擾。
以上的例子,相信你只要是那個〝我這樣做是為你好〞的人,你一定會覺得很委屈:我那麼體貼你,你怎麼反而對我生氣,真是好心沒好報啊!
類似的故事,必然也常在你我家中上演。我的母親和弟弟常因類似小事鬧得不愉快。我的媽媽是個熱心的人,只要在外頭看到她覺得好看、價格又很划算的衣服,就會買給我弟弟穿;問題是,我那個學美術的弟弟從沒覺得好看過,總會很直接地對她說:〝媽,拜托你不要再買衣服給我,如果你疼我,就乾脆給我錢好了!〞我媽因為心血落空很不高興,我弟也徒呼無奈,因為這樣的〝買錯衣服〞事件,從他〝國中〞時就已開始上演。我記得沒錯的話,我媽買的衣服比較適合我爸爸,從沒合過弟弟的意。(他說,他也企圖當個孝子,但我媽會以為兒子喜歡,送得更痛快;他後來認為,不要讓母親浪費錢,才是孝順。)現在,弟弟都做爸爸了,母子還常為此事生悶氣,有勞好脾氣的弟媳做和事佬。
每次接到我媽打電話來投訴我弟弟的不是,多半是為了這種好像會〝至死不渝〞的小事,我只能在電話筒這頭靜靜傾聽。
〝以此類推〞的故事很多,因為每個人都給過人家並不喜歡的東西,有的是物質上的,有的則是精神上的;物質上的還好接受,精神上的往往造成別人的負擔。你覺得你對他越好,他越怕看到你,只因不好明說,你給他的並不適合他。鐘鼎山林,人各有志啊!
看連續劇時,我們常會聽到劇中人咬牙切齒說:〝哼,看看你做的好事!〞好事,不是真的好事,常只是〝對做的那個人好的事〞,對另外的人則是不太好的事。熱心過度的我們老是忘了客觀地想想,到底領受我們的禮物或善行的人,有沒有獲益?
不妨向原始民族借點清明的智慧,參考印第安老祖先的話吧。北美的Omaha族有一句諺語:〝所謂善行,是以意志力引導個人行止,以免他人受到傷害。〞(可不是為他做盡一切,使他完全失去獨立能力。)
還有和澳洲土著一起過過游牧生活的作家瑪洛‧摩根說的:〝你給別人他需要的東西,那才是真正的禮物。〞